「肯定不會有錯!這裡一定是……Amos!」佩珊海鮮下肚,竟然勾出幼時回憶。只是正欲告知男友,卻見他被幾個颱風派捉埋一邊,正在忙於招架。
洛克:「你叫蛇王周嗎?聽說你的兩條蛇,可以醫治傷患?」
Amos:「嗯……是的。」
巨爵:「對了,牠們也要吃大餐嗎?」
Amos:「不用了,牠們說吃盡山竹廚房,現在還未落格!」
海鷗:「據說你剛才救了玉兔一命?她的手感……是怎樣的?」」
Amos:「呀?……什麼手感?你們在說什麼?」
巨爵:「嘩!手感?難道……」
海鷗洛克:「巨爵你有所不知了。這傢伙剛才醫治玉兔時,曾經……」
兩人誤信雞泡魚X吹,一邊說,一邊左右包抄,各擒巨爵一胸。巨爵立即領悟一切,作勢推開兩人道:「哦!鍊我波?賤格!」然後轉身追問:「喂蛇王周,原來剛才那麼精彩呀?怎麼一路上都無聽你講啦?」Amos慌忙解釋:「等等……無呀!我只是……」但鄰桌的雞泡魚再補一句:「屌你老母啦蛇王周,有波揸又唔撚認!」終於惹來佩珊扭耳仔:「呀呀?你好像有事瞞住我啊?你的手摸過什麼,別想要拖住我呀!」Amos慘被老屈,呢鋪真係水洗唔清了。
起哄間,只見韋森特從食肆內走出,拍手大叫:「好了好了,大家冷靜點,現在夠鐘開會了!請進來!」全場聞聲和應:「是,韋大哥!」逐個逼入食肆。插水王和Amos互望,疑惑問道:「他們要開會……我們是外來人,應該不用吧?」猶豫間,韋森特卻揮手示意:「你們也進來吧!」眾人也只得跟着逼入去。唯獨是雞泡魚已經醉死,而且噸位太大,入不了室,唯有丟在外面矣。
走入室內,卻見地方並沒想像中擠逼,眾人有坐有企,倒是有點位剩。不過場中傳來淡淡的音樂伴奏。音樂細緻柔和,躍動有如微風吹動。佩珊抬頭一看,只見盡頭是一個小小的舞台,有四名樂手在拉奏小提琴、中提琴和大提琴,是為弦樂四重奏,於是便訝異道:「呀!剛才在外面聽不清楚,還以為只是播歌!原來這種海鮮食肆,竟然會有Live Show!」插水王和Amos攬頭攬頸,反應便更是誇張:「What?竟然?」
Steve見三人怪異相,便譏笑道:「嘻嘻,你們真是……海鮮坊有Live Show,又何奇之有了?」但兩人同聲回應:「你有所不知了,你看台上白髮那個小提琴手?」Steve眼尾一瞄上台,再回應:「哦?你指那個白頭髮,高高大大的那個?拉得不錯啊!但值得你們那麼震驚嗎?你們聽音樂聽得太少了,郁啲就大驚小怪!」
「不!我們都知道!但是說這個……那傢伙……可是颱風派第二把交椅……」
「哦!Amos你剛才告訴過我……那傢伙是天鴿嗎?」
再看台上那個天鴿,演奏剛勁雄渾,同時又柔如幼絲,如同風吹草木之間,可謂揮灑自如。節奏活力躍動間,同時又帶着微微哀號,加上其一頭白髮,有如夏日吹寒風。勢估不到,原來颱風派第二把交椅,竟有如此音樂造詣!
這時,韋森走到Stev身邊,問他:「這位仁兄,聽你口氣,似乎也是玩音樂的?」Steve答:「一點點吧。韋…..你叫韋大哥吧,難道你也……」
「別這樣望住我,我不懂玩樂器的。」
「……」
話不投機,兩人便只好繼續聽歌,一邊等開會。只是兩首歌後,會卻遲遲未開。於是再細看周圍,只見山竹正和Nick和玉兔,正在台下的主家桌同枱,正正經經的,似是在商討什麼,於是心裡想:「原來那傢伙在那裡嗎?他們這種格局,是在見家長嗎?」
既是認真辦事,也無謂上前打擾,Steve唯有繼續聽歌—-有時聽聽古典樂,也可以培養品味。只是聽過幾首歌,不是這個甩半拍,就是那個快半拍,聲音不齊不整,實在礙耳。終於挨完一首歌,Steve終於忍不住問:「韋大哥,你叫人入晒來,卻又遲遲不開會,是什麼意思呢?」韋森特卻反問道:「你覺得他們怎樣?」
「嘿,要聽真話嗎?」
「當然。」
「老實講,除了那個天鴿外,其他人都認真麻麻。但更要命的是,四個人完全沒有默契。你看,個個時不時望向後面的琴,見無人,目光又轉向天鴿。但天鴿也是睇個琴做人,結果個個慌失失,夾出來就是一盤散沙。」
「唔……你知道為什麼嗎?」
「原本這是鋼琴加四重奏…….是領頭的琴手不見了嗎?」
「他今日戰死了。」
「是嗎?……對不起。」
無意間問出傷感答案,Steve只感不好意思。但Amos和插水王互望一眼,不禁心頭一寒:「韋先生你說今日戰死的琴手……不會是……」
「Shi!要正式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