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街公園
櫻桃街公園位於渡船街、櫻桃街及海庭道之間,內裡有足球場、籃球場、排球場、網球場、緩跑徑、腳底按摩徑、太極練習場、健身站及兒童遊樂場,於區內算很大了。園內也有雞蛋花、龍船花等植物供人欣賞。
此刻夜深,公園早已關門,但草叢側邊正躲着兩個人—-Amos不慎中暴警鎗彈,現正受蛇棍—-夏娃醫治;插水王則在旁護法,以防有敵人偷襲,還有等待同伴支援。
「帕卡和Steve兩隻死人頭,怎麼還未到的?不如再打個電話……」插水王一邊來回踱步,一邊焦急地道。踱了四圈,又想打多個電話,不過卻被Amos勸止:「插水王……不用再打了……夏娃說,他們正趕來這邊……」
「Oh?真的?唉,我可不想和馬場一樣,等佢等到我心痛……誰?」插水王嘆氣間,果然見到有兩條人影,正從緩跑徑急步而至。正要擺架式戒備,兩條人影已走到五呎內……
「Steve、帕卡!」
來者乃失散同伴,插水王總算鬆一口氣。帕卡見他神色凝重,便拍其肩笑道:「喂,對着我們都紥衡馬,這麼緊張做什麼啦?」Steve見Amos正在療傷,便上前問候道:「喂,怎麼又是你受傷的?難道插水王又要你打生打死,自己在賭外圍波?」插水王反駁道:「你仲好講,你借了蛇王周一條蛇,令他棍法只得五成!否則區區鎗炮,又如何能打得中他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要他替你擋子彈,自己就縮埋一邊?」
「擋子彈?你都short嘅!班暴警全部痴晒線,郁啲就開鎗亂淝,點同佢玩呀?」
一人兩句,不過乃開個玩笑,無傷干。不過Steve亦覺不好意思,便將借來蛇歸還主人,說:「插水王也說得對……亞當先還給你吧。」Amos接過亞當,回應道:「不,那是我的主意,不用道歉啊。」
怎樣也好,雙蛇不用等一星期,已經能再次重聚。夫妻恩愛,行醫自然更暢順。不消一會,Amos已回復九成狀態,再運功一周天,便將體內子彈全數逼出。只是他看着恩愛雙蛇,不禁又有所感觸:
「不知佩珊她現在做什麼呢?應該已入睡了吧?」
「不,也許她此刻正在努力練琴!不過那招『天殘腳』,她要如何……」
沉思間,隊長已連聲催促:「喂蛇王周還呆着做什麼?要出發了!」才將他拉回現實:「得,我來了!但我們要去哪裡?」
「喂蛇王周,剛才你沒聽到嗎?我們要反守為攻,擊倒班長和兩個死八婆呀!」插水王驚訝道。
「什麼?為何要這樣做?」Amos反問。
「因為若不這樣做,他們便會繼續行兇!你要知道,除了我們之外,其他成員也被追殺!過了這一關,我們還要救助他們的!」Steve解釋道。
「唔……這我明白了。但是現在……」
Amos正要發問,四周卻突然冒出陣陣白煙,將公園薰得迷霧茫茫。白煙刺眼攻鼻,使人淚不停流,咳不停嗽,很明顯是暴警的拿手技倆……
「是催淚彈!糟!」
說時遲那時快,整個公園已化為迷霧森林。眾人大驚之間,已淹沒於迷霧之中。
…….
公園正門
鏡頭一轉,只見十名暴警在班長指揮下,狂掟催淚彈入公園。掟呀掟,射呀射,射它吧,大約射了百幾發,將公園薰到一片迷霧,班長才肯叫停:「好,差不多了。」
同時間,兩邊都有暴警奔至。其中一個報告說:「長官,部署已經完成。手足已在各入口發射催淚煙,並且重兵已駐守所有入口!」班長笑着稱好:「好,好呀!黑旋風忍者為民除害,唔駛用劍嘅,用黑旋風就得啦!」兩個暴警聽到一頭煙,又哪知道班長口中的黑旋風,是指用來殺曱甴的殺蟲水?
另一個暴警則問:「長官,那下一步要怎樣……」未問得完,已被班長猛地一喝:「什麼都不要做!貿然攻入進去,只會被他們搶面罩,和被他們逐個殺死!反而什麼都不做,由得他們焗一陣,他們就會像曱甴一樣,死死地地躝出來。到時……你想打想殺想強姦,都一樣話咁易啦!」
「強姦?據我所知,他們四個都是男人……」
「囉嗦!這只是比喻而已!你們這班毅進仔,就是什麼都要畫出腸……傳令下去,緊守公園所有出入口!有任何人從裡面出來,一律殺無赦!」
「是!」
眾警聽令,便繼續調兵遣將,守住每一個入口,務求做到滴水不漏。只是過了十分鐘,裡面竟然毫無動靜。班長於是下令加碼,着手下掟多劑催淚彈,一掟又是一百粒,彷彿唔駛錢一樣。再過分半鐘,終於都有料到—-有條人影從迷霧中走出,邊流眼水邊怪叫:
「咳咳……好辛苦…….咳……」
守得雲開見月明,班長立時興奮到頂:「終於肯躝出來了嗎?手足,開鎗!射冧佢!」眾警起初猶豫,但班長連番催促:「開鎗呀!還等什麼?」終究還是要照做。五名警員,每人開五鎗。那人食晒廿五彈,終於都倒地不起,瓜柴了。
「哈哈哈!好到極,還有三個!」
班長滿意大笑,但手下檢查屍體,再檢驗一下外貌,卻是大驚:「等等……長官,這個人……似乎不是目標!他……」
「吓?不是他們?那麼他是誰?」
「恐怕……只是個普通的露宿者。」
「頂你,什麼?露宿者?今時今日,還會有露宿者嗎?你有查清楚的嗎?」
「當然有…..回長官,雖然無法確定死者身份,但可以肯定不是目標人物。若長官有疑惑,大可以過去望望…….」
「頂,我做事,唔駛你教!」
班長離屍身不過幾步,但就是死不肯去查證。為的是驚死?尊嚴?無人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想要的人遲遲未出現,已開始令他不安:「到底搞什麼鬼的?難道……他們已不知不覺逃走了?……不,我方守衛森嚴,根本無可能逃脫,但……」但再不安都好,也得煙霧散去,才能開始搜索。
這時,班長身後有聲音說:「班長,那班人還未捉到嗎?」班長不用回頭,已知其是友非敵,是以非常淡定:「原來是鼠王……還有元秋?妳們的傷無大礙吧?」
「傷?這小小傷又算什麼?」元秋回應道。
「為了儆惡懲奸,這點傷不算什麼!」鼠王回應。
無錯,這兩人正是剛才受創,現在又趕上戰場的鼠王和元秋。但見鼠王滿頭繃帶,包到成隻糭一樣;元秋更厲害,包到木乃伊一樣。她們的傷有幾輕,真係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