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五年前的Nick

五年前 XX中學 音樂室

正讀中三的Steve,正隨意地彈結他,鼓佬坐在套鼓中小休,Bass佬則在伸個大懶腰。

這裡是一間中學的音樂室:門旁有一座琴、另一邊擺著幾支電結他、一套擴音器,對面又放著一套鼓—以前的音樂室就只會擺一座鋼琴,課堂亦只會教沉悶的古典音樂。雖然現在也一樣,但至少會提供現代樂器,學生可以參加音樂學會,學習不同的樂器,夾Band絕對不成問題。

Steve和三個同學組成樂隊,參加了學校的歌唱比賽。這晚,他們就在這先進的音樂室練習。

此刻他們在小休,因為有個成員去了小解。只是過了十幾分鐘,他都還未回來,鼓佬等得不耐煩,率先鼓躁:「琴佬去了開大嗎?都十幾分鐘了,還未回來!」Bass佬回應道︰「難不成又去了戲弄人?」

Steve本來在彈結他,但也被兩人對話吸引︰「你是說….Nick?他還在學校嗎?」

突然,音樂室的門「砰!」一聲大開,衝門而入的正是琴佬。他一邊喘氣,一邊大笑道︰「你猜我看到了誰?」鼓佬拾起鼓棍,隨意打了幾下,一邊回應︰「你又去搞那個自閉仔了?」

「沒錯!他竟然還在學校呀!我剛才看見他又在走廊望天,我便拿水樽掟他,再譏笑他一陣,他除了怒啤我一眼,連鬧我都不敢呀!」

Bass佬插嘴說道︰「人家只是少說話,孤僻一點,你用不著每次見到他,都要挑釁他一番吧?」琴佬不忿回應︰「誰叫他這麼好欺負?別忘了,你上次也有份向他掟粉擦的啊!」

「我又沒有掟中他!」

辯論無聊得過分,Steve開始抵受不住,便將擴音器聲量調至最大,然後狂掃結他上的六條弦線,狂野的結他聲立時震懾全場。

「你們講夠了沒有?既已人齊,那就快點練習,快快鬆人吧!」

…………………………….

四人繼續練習到十一點鐘。Steve和隊友分手,他和琴佬行一邊,鼓佬和Bass佬行另一邊。

路上,琴佬正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但正報到一半,他就不平安了。

忽然,琴佬大叫一聲︰「呀!」,之後就倒在地上。Steve轉頭一看,只見身旁突然多了兩條人影—-這兩人十分合拍,其中一人擋在Steve身前,另一人就快速拾起琴佬掉落的手機,掉頭就走。

那分明是搶電話黨的作風:先扑頭,後搶電話。Steve不知所措,只得大叫︰「搶電話呀!」但學校不在鬧市,一到夜晚就靜僻僻,又怎會有人回應?

但奇蹟真的出現。只見前面閃出一人,攔住兩個搶電話賊。

「那不是……Nick嗎?」雖然黑夜影響視覺,但Steve還是一眼就認出,那人是他們經常譏笑的Nick。

Nick二話不說,就上前攻擊兩賊。兩賊似乎學過一點武術,出招都不像花拳綉腿。但更令人驚訝的是,Nick的腿招竟然比兩賊更勁,兩三下手勢,就已經打低兩賊,之後就是痛毆和教訓。

「原來……他是這麼厲害的嗎?」Steve此刻才知道,Nick竟然懂得武術,而且還異常厲害—-那時仍未有超武鬥組,他也未懂得神功,但在尋常武術的層次上,他已算是個高手。

兩賊被狠狠教訓一番,只好急急放下手機,然後逃之夭夭。Nick拾回手機,遞到Steve面前。但Steve剛受刺激,完全不懂反應。Nick見狀,只好先扶起倒地的琴佬,一手將他揹在肩,起身就往前走:「還呆什麼?要送他去醫院了啦!」

Nick這一叫,終於令Steve回魂,怱怱趕上其步速。他望著揹住琴佬的Nick,心中疑問不斷,但又不知該從何說起。良久,他終於組織到第一個問題:「你武功這麼好,我們欺負你時,為什麼不狠狠教訓我們?」Nick卻沒有回話,只繼續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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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功夫,只用來打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