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街 地面
縱火徒看著排檔著火,確定任務已了,而下一件最重要的事,便是……
「走!」
只三步,縱火徒便鑽入冷巷。看其步法清脆利落,便知他武功不俗。但看其驚惶失措,卻無半點高手風範。此刻他眼裡除了逃跑,便只有自己那戰慄的影子。
突然,縱火徒發現自己那戰慄的影子,被另一個影子重疊。「糟!被發現了!」心知不妙,回頭一看,果然見到Nick正飛撲而來。大驚之下,唯有運起『併購神功 兩成併購』迎戰。但運功未夠一周天,Nick已運足『最低工資法 三十一層天』,『一人兩票』雙飛腿狠狠踢中其頭顱。只中一腳,頭部便應聲爆碎,鮮血伴殘渣散落一地。
Nick一擊殺敵,威武著地。只是輕易擊殺對手,連他自己也感到意外︰「咦?這麼弱的?」但他已經無暇思考,因為身後有股熱流,告訴他排檔已經起火。於是只好急急回頭。誰知一出冷巷,卻見一陣大雨降落排檔,瞬間將火淋熄。
「真幸運,老天竟來一場過雲雨!但…….為何會這麼神奇的?火熄滅後便立即停雨?」Nick大喜道。但再察看地面,卻發現淋雨的地方,竟然就只得起火的排檔,周遭還是乾的,於是便疑惑:「這是……什麼雨?竟只落在排檔這裡?」抬頭一看,又見Amos站在排檔旁邊,合上雙手說︰「感謝神,總算趕得及!」,便上前問道︰「這是你搞的鬼?」Amos笑著回答︰「嗯!這是我剛剛學成的絕技,叫做『四十晝夜之雨』。」
「你…..還真能呼風喚雨啊!」
「還遠遠不是。這招雖然叫四十晝夜,但其實我只能下七秒的雨,如果火勢再大一點,我也無能為力了。」
『四十晝夜之雨』和『復興之火』一樣,都是『十架恩典 第十五章』功力以上才可以使出的絕招。只是兩招屬性一水一火,互走極端。是以多數人都只先學一招,良久再學會另一招。子健先學會了『復興之火』,Amos則先學成了『四十晝夜之雨』。
對談間,Nick卻感到危機未除,便對Amos說︰「等等!不能大意!肯定還有其他敵人!」於是兩人兵分兩路,Nick直奔太子道,Amos則跑往旺角道,看看還有敵與否。
Amos跑了不久,便看到排檔後面有一條人影—-這人身上發出微微火光。細看之下,原來也是一手玻璃樽,一手打火機!於是大叫:「那是…..敵人!」,同時飛身撲去。縱火徒反應倒不慢,瞬即逃到排檔後面,順勢燃點玻璃樽,一旦拋出,排檔勢必著火。Amos離縱火徒六米之遠,任他身法多快,也難阻其放火。
只是縱火徒放火在即,又有一條人影閃到其身後,一個擒拿手奪其玻璃樽。
「誰?」
「警察。」
那奪其玻璃樽的人,原來就是插水王。他大喝一聲︰
「『反黑‧先鋒拳』!」
絕招猛轟縱火徒背部。縱火徒慘叫一聲:「嗚!」,已經噴血暈倒—-他還能吊住半條人命,不過是插水王留手而已。
制服縱火徒後,插水王拿出手銬,將其雙手鎖住。這時,Amos亦已趕到,問:「原來是插水王先生…..咦?你已不是警察,還在用手銬鎖人…….」
「哈哈,你錯了!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皇家警察!」
「啊…..」
「對了,還有其他敵人嗎?」
「太子道那邊也有一個。但Nick一腳就解決了他,火亦已被救熄。」
「Great!喂!我們去那邊,說不定有其他敵人!」
兩人挾住暈倒的縱火徒,繼續向旺角道前進。一路上,除了保衛隊的人在戒備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異動。差不多走到旺角道,卻見幾個保衛隊的手足,正圍住一個倒地的人。
其中一個是柴叔。他感到Amos和插水王走近,就回頭道︰「呀!原來是你們!咦?你們挾住的那個,難道是…..」插水王答道︰「無錯,這個是放火狂徒,正想放火時,被我們捉住了。咦?倒地的那個….也是來縱火的嗎?」柴叔回應︰「沒錯,他是畜牲集團的人,正想放火時被手足發現,之後被我們轟斃了。」
「果然….有其他敵人!」Amos看著眼前死屍,說道。但插水王卻是疑惑:「But…..從街頭到街尾,都只得三個敵人,會不會有點奇怪?」
「唔…..他們也未免太弱了,有古怪。」柴叔忽然想到了什麼,再道︰「說不定……他們刻意派幾個蛋散來,只是想試探我們的實力,然後再伺機出擊?」插水王咧笑答道︰「大叔,瞎猜又有何用?我們大可以問問這個人,就什麼都知道了!」一邊說,一邊拍醒被他們擒住的縱火徒。
「你的意思是……..對他嚴刑逼供?」
「聰明!」
柴叔聽到『嚴刑逼供』四字,面色突然一沉。但不到十分一秒,表情又回復正常。然而,這一瞬間的變化,還是逃不過插水王雙目︰「你…沒事吧?你的面色……」
「沒…沒什麼。只是我連兒子也不捨得打,要我拷問人的話……」柴叔道。
「不用大叔你親自出手,我是皇家警察,拷問這種事我最在行了。」插水王揪起縱火徒,叫道︰「喂!Wake up! 我們有事問你!」繼續猛打其臉。縱火徒被打幾十巴,終於逐漸清醒。他發現自己雙手被鎖,還被一群人圍住,立即發狂亂吼,瘋狂掙扎。但插水王乃拷問專家,面容不改之餘,手更添兩分力,縱火徒識得飛天,也是無法逃脫。
「嘻,想走?」插水王正洋洋得意,縱火徒卻突然猛地一震,慘叫一聲︰「呀……..」一口鮮血吐其臉上。插水王暗叫仆街:「Shit!」本能甩開縱火徒,只見其胸膛中擊,流血不止。未幾已是奄奄一息。
「What…….What happened??」插水王失聲叫道。但他好歹乃皇家警察,立即就曉得應對︰「對了…..你叫做…..Amos?聽說你懂得醫術?快醫治他!快!」Amos經驗尚淺,見不慣大場面,經插水王一叫,才曉得如何反應︰「對對對,『醫治的大能』!」立即手按縱火徒胸膛,手隨即發出亮光,只是過了一分鐘,縱火徒仍沒有一絲反應。插水王見Amos皺眉,已知不會有好結果。
一分鐘後,Amos站起身,搖頭說道︰「對不起…….他…..已經死了,沒法救回。」插水王無奈道︰「果然….已死了嗎?」縱火徒既已死,再勉強也無用,此刻便應該處理另一個問題,於是回頭叫道︰「柴叔,你……你為何要……殺掉他?」
只見柴叔右手滿是鮮血。很明顯,剛才出手擊殺縱火徒身體的就是他︰「你感覺不到,他一直想伺機攻擊你嗎?要不是我及時阻止,你早就已歸西了。」
「你…..What the xxxx are you saying?」插水王疑惑—-以他專業拷問水準,若縱火徒有任何異動,他斷沒可能感覺不到。再者,他之前中了一記『反黑先鋒拳』,應該早已無法反抗。Amos同樣質疑道︰「這就….要殺掉他了嗎?」
「對不起,剛才我只考慮到要救這警察,情急之下,錯手殺了他而已。」柴叔道。
「…..」插水王疑惑未解,但想了一想,還是決定先道謝︰「不……我應該謝謝你救了我才對,剛才失言,Sorry.」Amos見狀,亦隨即致歉︰「錯怪了你,我也要說聲對不起。」
「你們沒怪我就好了。唉!戰場上拳腳無眼,又怎能顧累那麼多?再說,這隻畜牲膽敢來放火,實在死有餘辜!…..各位,我們不能就此鬆懈。大家快回去自己的地方戒備!」柴叔說罷,眾人迅即散開,回到自己的崗位。
過了一整晚,都再沒有敵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