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 地面大堂
爆完粗的Steve怒氣沖沖,急步從樓梯衝落地面大堂。魏傳道從後追上,大喝:「Steve!站住!」但Steve沒有理會,而且開turbo加速。
魏傳道見狀,便運起『十架恩典』武功,加快腳步攔人—-雖則三年前未有超武鬥組,但各式超級神功早已存在。神功果然使得,魏傳道一個箭步,已追上不懂武功的Steve。
「你要走去哪裡?爸爸叫你也不聽嗎?」
「不走,難道留在這裡聽你們的十九牧師講廢話?呀!我明白了,你故意叫我拿鎖匙給你,難道就是想引我來聽他亂吠,然後拗直我嗎?」
「我也只是…..只想你重回正軌…….」
「不,嚴格來說,我只是未分清楚我的性取向。但如果受你和教會的壓力便否認,那便等於承認同性戀是錯,在同志頭上踩一腳!」
「但,同性戀始終是罪,是聖經不容許的…….」
「你的聖經關我叉事?你硬要將自己的標準強加別人身上,又不見你們叫貪財特首下台,或者反抗地產霸權?為什麼只針對同志?還不是因為你們欺善怕惡?」
兒子一席話,令魏傳道為之一窒。他雖不想承認,但兒子所講的,卻全部都是事實。而趁其一窒,Steve已跑出教會門口。魏傳道暗叫大意:「Steve!」但剛起步,想要轉身追回,但前面又殺出一條人影,向他舉腳進攻。
「什麼?」魏傳道一愕。幸虧他武功不俗,能夠輕鬆擋住。那人趁機拉住Steve,喝道:「別理他,我們走吧!」便一同離開教會。兒子無故被擄,魏傳道哪能不驚?但正要追上去,卻見那人身影熟口熟面,便決定不追:「那個人,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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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週後 太子 花園街 劏房
Steve和那擄他走的人,還有兩個長輩,正在圍桌食飯。只是Steve如化石一般,只呆望著飯碗,久久未有動作。
其中一位長輩夾餸給Steve,一邊說:「Steve,你還是沒胃口嗎?你兩星期來都沒吃多少東西了……來,再沒胃口也吃一點點吧!」Steve還是呆若木雞,是以惹來另一位長輩大罵:「喂!任伯夾餸給你,你連多謝都無句?」同時一雙筷子扑埋去。幸得任伯一手截住,才不至於血:「算了吧雷弟,他現在心情不好,由得他吧!」
這位任伯,正是三年後的花園街保衛隊隊長。而想用筷子打Steve的,名叫雷友山。而帶Steve離開教會的人,是雷友山的兒子,雷德力Nick。
雷友山繼續喝道:「心情不好就可以任性嗎?父母有哪個想子女壞的?再嚴厲也好,都是想子女好吧。你可知道你這麼任性,你父親會很擔心你的?」Steve還是理X得你,倒是Nick反應大,反駁道:「擔心?要是他擔心,就不會兒子失蹤兩星期,他都沒來找人,連電話都無一個吧?」他雖尊敬父親,但並非盲目順服,不時會和父親吵架。
「小子你懂什麼?父親花在子女的心思,你又明白多少?」雷友山喝道。
「我不明白。而我就只知道,Steve爸爸每日只醉心教會,什麼時候理會過兒子?兒子的內心世界、性……取向,他又有了解過嗎?」
「什麼?搞基也要人諒解?想起來,你們兩個搞在一起,我也未炮製你!」雷友山的傳統觀念甚深,稍為駁嘴,他已覺得是政變了。
「什…..什麼?你以為我……等等!雖然我不抗拒同性戀,但我可不是……」
雷氏父子又吵大架,Steve不勝其煩,便彈起身拍席叫道:「收聲!」眾人不料Steve反應會如此激烈,一下子都不懂應對。待全場肅靜,Steve又沉聲說道:「你們可以……給我靜一下嗎?」便慢慢離開飯桌。
Nick緊張追上:「Steve,你…..要去叫哪裡?」雷友山卻暗暗嘆氣:「現在的青少年,真沒家教!」只是Steve打開門口,卻見有一人正站著。
「爸…..爸?」Steve訝異道。
站著的人是魏傳道。他見迎門的是Steve,便說:「兒子,來,跟我走吧!」Steve一聽,情緒又再發作:「你兩星期沒找過我,一來到,又想我跟你去你那間壞鬼教會?休想!」魏傳道呼了口氣,卻說:「不,我已辭去教會的工作,不會再回那裡了。」
Steve當堂呆普,良久才懂得反應:「不…..不可能,你會捨得教會的工作?我……知道了,你…..是…….被教會炒魷魚了吧……」話未說完,魏傳道卻已踏前一步,兩手攤開,將Steve收入懷中。Nick以為魏傳道不懷好意,想要制止,卻是鞭長莫及。
父親表現失常,突如其來的擁抱,更是世間少有。Steve感覺陌生又溫暖,竟完全不知所措:「爸爸,你在……」
「兒子,對不起。一直以來,我就沒花多少時間陪伴你,也沒有理會你的感受。」
Nick這才曉得魏傳道並無惡意,於是收起架式。友山在他身後,亦拍其膊頭說:「我就說了,父親哪有不對兒子好的?」
Nick沒有回應,只有流淚。
前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