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民主神功

大埔 民主男神辦公室門外

走出辦事處,Nick環望四周,只見正身在公共屋邨,樓下有一個籃球場,遠處是港鐵火車站,上面寫著『太和』。

「怎樣?這裡空氣還算清新吧?」咖喱飯問Nick。

「嗯!」Nick點頭稱是,然後深呼吸一口,試圖感受大埔的空氣。吸了幾口,不如試試運功?誰知一運功,才知道今次大X鑊:「我的內功……完全沒有了?」再試多幾次,結果都是一皮,於是抓頭大叫:「怎會…….怎會這樣的?難道是……..」功力全失,可謂武者最大打擊,論你再堅再強,也無法接受事實,只能失聲狂叫:「呀!我的功力…….沒有了〜〜〜〜」

Nick顫床顫蓆,咖喱飯看在眼裡,卻是淡定依然:「你先冷靜,沒事的。」但Nick哪裡還能冷靜?只顧在地上狂顫,什麼說話也聽不進耳。咖喱飯見狀,只好再深呼吸一口,運起白鴿派『民主神功』—-他雖只是個助手,畢竟也是白鴿派一員,而且內力一點不低。他大喝一聲:「冷-靜-點!」聲音貫注強大功力,震得Nick差點耳聾,掩著耳也極難受。

震懾成功,咖喱飯便可以停口。Nick亦總算冷靜過來,注意亦轉到咖喱飯身上:「這傢伙…..功力好高!」

咖喱飯呼大口氣,再道:「得罪了。昨日鐵頭他們將你送過來時,說你被領野霸王轟散了內力,而且性命垂危。幸虧師父不惜耗費內力,將『民主神功』貫注在你身上,花了大半日才將你救活。」

「原來…….我的內力…..被打散了嗎?」Nick聽著,終於恍然大悟。

「嗯…..但嚴格來說也不是。師父為你貫注的『民主神功』,應該還有一點在你身上。」咖喱飯道。

「什…….什麼?」Nick驚訝道:「但我剛才嘗試運功,卻感覺不到有半點功力在我體內…..」

咖喱飯微微一笑,來回踱了兩圈,再道:「『民主神功』和一般神功不同,你需要用心感受,才能感受它的存在。好,現在你就靜下來,試試感受它。它就存在於你每個穴道…..不,是每個細胞之中。」他說話的語氣,就像個和善的補習老師。但Nick細心聽著,依然甚是疑惑:「每……每個細胞之中?」

「嗯。你要留心聽他們的說話,了解他們的感受,他們有很多說話想對你說!」咖喱飯親切答道。

Nick一臉愕然,心裡盡是質疑。但想到內力既失,試一試又何妨?最糟也是一死而已。想了想,他就即地坐好,然後深呼吸……

「不,不用深呼吸的,一切都要自然,不用太刻意去做。太刻意的話,細胞便不會說話了。」

Nick依著咖喱飯指示去做。受慣父親嚴厲教導的他,對咖喱飯的循循善誘不太習慣。他見咖喱飯外貌英偉,心裡又想,這傢伙雖是白鴿派,卻又和鐵頭勇者和高達迥然不同,予人好感。如果他也是同志的話,應該會和Steve合得來。他日若能介紹咖喱飯給Steve認識,應該會很不錯吧。

正想得入神,又被咖喱飯打斷思緒:「不行,你心裡太多雜念。專心,別想其他的事!」Nick暗忖:「他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不,他應該只知我有雜念。」他本非懶人,經咖喱飯提醒後,便能專心修練。這等工夫,他早就從父親身上學得。心如止水?Easy Job!

還未夠一分鐘,就聽到左腳的有聲音說:「你呀!終於肯聽聽我們的心聲了嗎?」嘩!身體竟然會說話,是幻覺乎?未及訝異,右腳又有話要說:

「你想累死我們不是?我們已經滿是傷痕,你竟還不好好休息,每日都用我們踢人!」

身體不單會說話,而且聲音交雜,簡直痴X線!右腳才剛說完話,胃部又有話要說:

「就是嘛!每日除了睡覺,就是修練和戰鬥,但你又不吃多點食物,我們又怎會有足夠營養?」

之後,心臟、手、肺等器官的細胞,都說出類似的悔氣話,就像以前的電視節目《健康奇案錄》中,林保怡盤問別人器官一樣。Nick僅僅在親友家看過半集,只覺甚是滑稽。他又怎會想到,這種怪異情節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而且還諸多埋怨呢?他心想,應該學林保怡一樣,對器官說:「Thank you for your co-operatio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