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馬艦
一行人離開KFC,穿過天橋,便到達海邊的添馬艦—立法會的所在地。
立法會大樓、政府總部和行政長官辦公室,是添馬艦工程下的三組建築物:前頭呈門字形的是政府總部;後面是添馬公園;左邊是行政長官辦公室,簡稱特首辦;右邊則是立法會綜合大樓。
添馬艦工程的主題是『門常開、地常綠、天復藍、民永繫』,但現在看來,肯定已不是這回事。
「嘩!這裡……怎麼會這樣的?」Amos抬頭望著政府總部,驚訝道。
只見政府總部已破爛不堪:外牆封著幾呎厚的塵埃,而且充滿破口,可看到裡面黑暗一片,明顯已無電力供應。地上又滿是玻璃碎,和一塊又一塊石屎。
穿過『門』底下,Steve不禁有所感觸:『楊修之死』中,曹操在門上寫上一個『活』字,眾人都不明所以,唯有楊修智慧過人,猜到原來是曹操嫌門太闊,於是下令將門改窄。只是他鋒芒過露,後來被曹操借雞肋處斬了。
「若是這度門,應該要寫上『小』或者『西』字吧?」
再向前看,可見遠處的特首辦和立法會,同樣破爛不堪。Amos越看,越是驚訝:「這裡就是……政府的行政,和立法機關了?怎麼會變成了廢墟的?」阿魏以看破世事的口吻語氣回應:「難道你不知道嗎?自從那時開始,這裡就一直是這樣…….」
「我只聽過這裡曾被幾個高手破壞,卻沒想到會破壞成這樣,而且到現在都沒有修理……」
「嘿…..你可知道,這裡就是超武鬥組的起源嗎?」
不單止Amos,眾人都一臉驚訝。全場就只有插水王和咖喱飯能保持冷靜,似是早已知悉一切。雞泡魚同樣面不改容,卻是因為未睡醒。
「當時傳媒的報道是這樣:立法會開會時,突然有三個搞事份子闖入,利用超強武功,殺死所有立法會議員和特首,將立法會完全破壞。他們破壞力之強,有如金庸小說中的武林高手,是以出動保安、警察、甚至解放軍,也完全無法制止。其後,三個搞事份子又跑到特首辦和政府總部,殺死大部份高官,再將設施破壞,然後逃去無蹤。」
「那時開始,市民才曉得世間真的存在『拳破天空,腳碎大地』的武功,於是都集中研究,後來發展出不同的武術,成為超武鬥組的始祖。同時,由於大量議員和官員死亡,香港政府雖猶在,但實際上已等同無政府狀態,於是民間打鬥、強姦、搶劫等罪案率大幅提升,市民亦不得不修練武功,以求在亂世自保。」
眾人無不驚訝萬分,但插水王冷靜依然。他細察幾組建築,然後問阿魏:「你信這些報道嗎?」阿魏搖頭回應:「信……一成都死。」
「倒算你有點常識。」插水王指住特首辦的破洞,再道:「你看,這種破壞的程度,別說我和你,即使有十個玄牛,也絕對無可能做到。依我觀察,至少要有數十個像玄牛一樣的高手,才能破壞得如此徹底。」
阿魏觀察了一會,點頭表示認同:「不愧為皇家警察。但你認為……除了那三個所謂搞事份子外,其他的會是什麼人?」
「Good question。」插水王和阿魏對嘴形,心裡立時振奮:「我不知道,但看破口的痕跡風格不一,似乎是由多種武功造成,應該來自不同派別。」
咖喱飯也上前加入話題:「觀察力不錯。這至少說明了一件事:能開山劈石的超級神功,其實已經存在多時,三個搞事份子的出現,只是引出各門各派的恐怖力量,令本來無人知曉的地下組織,變成無人不知的超武鬥組。」
插水王疑惑道:「聽你語氣,像是在說…..這數十名高手,是在互相決鬥,而非集體破壞?」
「無錯,」咖喱飯指向特首辦說:「那個大洞是領野集團的『領會霸拳』,那是港鐵俠的『八達通』撞擊……大家看到海邊的大洞嗎?」眾人望向海邊,只見有個直徑四十米以上,深不見底,像是隕石洞的東西,蔚為奇觀。
「咖喱飯除了超人的『地產霸拳』外,相信再無其他招式可以做到這樣。」咖喱飯解說道。
插水王看著深不見底的大洞,不禁驚嘆:「想不到……世間竟然有一種武術,可以到達如斯境界!…….對了,師兄你是白鴿派的人,你們也有『到此一遊』,趁熱鬧嗎?」
咖喱飯答:「當時本派也有參與…….不,應該是盡力平息戰鬥……大家請看立法會那邊。左邊很多細小的破洞是『基本髮廿三條』,旁邊是禮義廉的『新式五形拳』,再來就是本派的『全民普選拳』…….咦?那個……怎麼會…….」
只見立法會中間有條巨大切口,中上而下,將整座建築一分為二。相比之下,各派招式造成的破口,不過小巫見大巫矣。插水王見切口宏偉至極,便好奇一問:「喂師兄,那條巨大的切口,到底是…….」
咖喱飯思考了一會,然後靈光一閃,似是記起了什麼:「沒記錯的話……那一招應該叫『掟蕉』。傳說三個搞事份子的其中之一,以一把金色回力鏢,將立法會一分為二,更把在場的特首都斬開兩半……」
插水王仰望立法會,一邊唸著掟蕉回力鏢,只感覺似曾相識:「如此厲害的招式……什麼?金色回力鏢?那不就是…….」阿魏亦腦裡一閃,猛然醒起不久前的經歷:「那…….什麼?原來是這樣!為什麼…….我會想不到的?」
可惜兩人已無暇細想。因為遠處傳來歌聲,告訴他們時晨已到。阿魏抬頭一看,只見成千上萬的人,正在前面的添馬公園聚集,圍著臨時搭起的舞台,唱著基督教經典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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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異恩典
奇異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喪,今被尋回,瞎眼今得看見。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使我心得安慰;
初信之時,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寶貴!
許多危險,試煉、網羅,我已安然經過;
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導我歸家。
將來禧年,聖徒歡聚,恩光愛誼千年,
喜樂頌讚,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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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節詩歌很快便唱完。樂隊退到台下,然後換另一人上台。這人頭髮半白,霸氣非常,顯然是高手中之高手。阿魏只看一眼,便認出那人是:
「蘇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