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屍竟然會為己犧牲,莫說Amos自己,就連政務屍和財政屍都愕然:「什麼?律政屍他…….在做什麼?」
律政屍傷重倒地,Amos拚命挺起,趕到他身邊醫治:「你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政務屍和財政屍亦隨後趕到,同聲驚叫:「喂!你痴X左了嗎?為了這耶能,你竟然做到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看見他…..有危…..危險…….我…..就…..」律政屍氣若遊絲地回應。隊友見狀便越焦急,不斷催促道:「蛇王周!快醫治他!」但Amos一邊施以『醫治的大能』,一邊卻大汗疊細汗,情況看來並不樂觀。一個人不夠,那就加多個吧。那邊阿魏擊退兩牧師,趁空檔趕來幫拖:「借開!」阿魏果然厲害,其『醫治的大能』便比Amos更大更亮。但兩人合力醫治,竟還是無甚效果,只得雙雙冒汗:「糟!這傢伙傷得很重!…….林牧師的拳,竟一招就打到他這樣!」
趁兩人忙著,林牧師又已殺到。只是他並未出手,只一味站著大笑:「哈哈哈!魏文進,你真的變了。為了醫治那傢伙,竟不惜耗費功力!允諾弟兄,怪不得你會跟著這『偽』傳道,來搞垮我們了,原來你都沾染了同性戀癌症!噫!」
「你在說什麼?」Amos疑惑叫道,剛趕到的Steve也為之一愕。但兩屍卻忽地感觸,走到Steve身邊問:「聞說你是個同志?」
「現在還問這問題?你看他們………」
「你先答我吧。」
「嚴格來說,我還未決定自己的性取向,至少我不會因壓力而否認。」
「是這樣嗎?…….真無種!」
「你想說什麼?」
「沒什麼……我是想說,我們樂隊中,有一個百分百的同志。」
「呀~~~~你們之所以肯跟我們來,原來是為了……」
「無錯,為自己,為自己人而戰。」
Steve低頭一望,只見那垂死的律政屍,他望著Amos時的眼神,兇惡中竟流露著點點溫柔,立即就明白一切:「喪屍……….愛上……..耶能…..嗎?」
政務屍回應:「自從那傢伙遇上蛇王周開始,就每日都要捉他過來,硬要教他棍法,每日八小時,四小時在band房,四小時在天台,都不知道痴X左邊條線。起初我們不太為意,只覺得這樣會阻礙我們夾band,但佢老味,一味說要培養接班人……你也曉得,我們這些細band,有無明天也說不著,還談什麼X接班人呢?如是者過了不知幾多日。有一日我回來時,發現…..他……竟然……竟然……在……」Steve聽到這裡,心裡顫了一顫:「難…….難不成………」
「他竟然在輕撫蛇王周臉上的疤痕!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出事…….」政務屍講得引人入勝,卻突然挨上Steve狠狠一記,不禁怪叫:「好X痛呀!怎麼無端端打人了?」
「講到好像他們要什麼的,原來只是摸摸疤痕而已?」
「唉!你以為他們會發生關係?那傢伙,連向人示愛也不敢呢!」
「呀?看不出來啊?」
「你別看他喪屍般的樣子,其實他很害羞的。」
「你們講夠了沒有?」
兩人越講越離譜,要律政屍拚命一叫,才肯乖乖收口。而垂死下還搏命叫,自然又要吐大口血,令阿魏和Amos越加緊張:「你別說話!乖乖卧著!」
但律政屍自知大限將至,死命也要將說話講完:「蛇王周…….他們…….只是亂講……你別……你……別…….當真……咳……咳……」一邊說,一邊又吐幾口血。Amos恐怕律政屍會步傲雲後塵,明知效果有限,都要盡全力醫治:「別說話,支持住呀!」
「果然……很溫暖……待在你身邊……就如……傲雲所說…..」
「呀?」
「對不起……令你……..尷尬了………我知……你是教徒……無法……接受……但……自從見到你臉上疤痕……我就……」律政屍拚力舉起右手,輕撫Amos臉上疤痕。Amos疤痕一被碰觸,即感到又嘔心又觸電。
這度疤痕在花園街大戰時造成,一直令他感到羞愧。是以每次疤痕被碰觸,他都會本能地彈開。今日知道被男人戀上,嘔心的感覺便更甚,只是又不好意思退縮—-律政屍這簡單願望,又不是攞你個躉黎刨,現在不滿足他,以後就再無機會。
「我…..對你…….的感覺……是無法……掩飾……也無法…..改變…….」
「都叫你別說話!專心療傷!」
「我們相處……學習棍法…….的這段……時間……雖然很短暫……但……也很開心……蛇王周……政務屍……財政屍…..永別了……」
律政屍拚命說完最後的話,雙目便隨即閉上,冰冷的手也跟著垂下。Amos和兩屍抱著他狂叫:「律政屍!」但任你聲淚俱下,吼聲震天,也無法改變事實。
律政屍,三屍(Carcass3)之一,變成真正的死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