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塘 偉業工業大廈 門外
一架藍色警車高速駛至—嚴格來說,那是一架貼上警笛的私家車。雖有警笛響嗚,但在超武鬥組的年代,人人都理X得你。車要快,始終都要橫衝直撞,左cut右cut,是以來到這裡時,車身已多處凹陷。
車停在路中心,有四人同時爆門而出—-他們是Nick、咖喱飯、插水王和他的手足。他們剛在金鐘立法會戰鬥,一聽玄牛偷襲的消息,便率先趕回老巢。但聽這裡靜得出奇,不似有戰鬥發生,便甚是疑惑。
「完全沒有聲音,難道…….根本就無人偷襲?」Nick疑惑道。
「Impossible!那是手足親自匯報的,不會有錯!」插水王反駁。
「別靠估了,快進去便一清二楚!」咖喱飯道。
四人於是起步就跑。一入工廈,就發現情況絕不理想,而且差到極點。
只見大門後卧著兩具屍體:他們身穿皇家警服,一具只得上半身,一具只得左半身,還有手、腳、頭等散落在各處,相信都屬於兩具屍體。而各組件都流著血,染得周圍血跡斑斑,看來是新鮮出爐。
但就算屍體化了灰,插水王還是能一眼認出:「泰國狗,大肥!你們怎麼了?快告訴我!」但泰國狗和大肥都已甩皮甩骨,又怎能回答你了?
咖喱飯見插水王激動,便上前安慰說:「冷靜點,上去再說吧!」插水王亦深明要冷靜,。只得先收起哀傷心情,然後筆直挺起,衝向升降機大堂,Nick和咖喱飯緊隨其後。
但駭人的事,卻是陸續有來。
衝入升降機大堂,又見另一條屍體伏著。插水王一見其屍,也是一下子就認出:「力臣!」上前抱起屍首狂叫—-連續發現兄弟屍體,他已無法保持冷靜——要是這樣還能冷靜,他還是個人來嗎?
幸好還有個咖喱飯—-他是個局外人,表現較冷靜。他本欲㩒掣入𨋢,但忽然想到什麼,便回頭說道:「以防萬一,還是行樓梯較安全。」兩人點頭同意,於是四人便轉身,從後樓梯跑上去。四人武功高,行樓梯易過借少。但正因毫無難度,令Nick更感怪異:「奇怪,沿途都無戰鬥痕跡,又無人埋伏,為什麼?」
不用十秒,三人已跑到八樓,也就是大本營的樓層。轉出樓梯,就聽到一點點聲音,於是立即縮入牆角,先窺探一下,看看清形勢再說。
只見有一大班人,正牢牢圍住Rock Church門口,大部分都身穿西裝,有綠色的,有紅色的。人群中傳來一把雄渾聲音,正在向其他人講話……不,說演講會較貼切。插水王見此情景,禁不住高聲一叫:「這是…..地產界房奴?」咖喱飯想要制止:「等等,細聲點!」已是攔之不住。一眾房奴似乎察覺有異,想前來查個究竟。幸好有隻大老鼠剛巧經過,才引開其注意:「啊!原來只是隻老鼠!」
如此,四人總算瞞混過關。但正要鬆一口氣,那雄渾的聲音又再說:「出來吧,為何閃閃縮縮?」四人知道已被發現,只好你眼望我眼,再嘆氣一聲:「唉……執生吧!」然後挺起胸膛,堂堂正正走出。房奴們隨即左右分企,讓出通道讓四人穿過。只見中間站著一個年約八十,身材瘦削,高約五呎六寸的老人。雖說是老鬼一名,但單憑其挺立氣勢,已知此人必定強絕……不,隨便用幾個強、猛、勁的字眼,是無法形容老人強橫的程度。
「超…….超人!竟然……」
咖喱飯貴為高手,一見來者是超人,竟也嚇到打冷震。插水王亦同樣震驚:「他…….他就是…….超人?」Nick雖未見過超人,但憑二人之反應,再加上直覺告知,也曉得這次大X鑊。剩下那皇家警察,更加驚到無聲出:「……」
「原來還有四人嗎?你到底怎辦事的?」超人一邊說,一腳踩著什麼物事—低頭一看,那被踩著的東西,竟然就是他們要找的人—-玄牛!他此刻正五體投地下跪……不,是三體投地才對,因為他的一雙機械臂,之前已當作火箭砲送出了。
超人則踩住其頭,一邊說:「辦事不力,收樓這等小事,竟一再要勞煩我…….玄牛,You’re fired.」玄牛貴為絕頂高手,任超人踩在頭上,竟然毫不抵抗,只低聲解釋:「超人兄,這是因為日出康王不聽指令,擅自揮軍進攻…….」
「無錯,但失敗便埋怨命運,這是不對的。孤念這非你過失,且饒你一命。」
「謝超人不殺之恩!」
玄牛被炒魷魚,也只感到皇恩浩蕩,遲遲不敢抬頭。他在超人面前,就只是一個『奴僕』…….比起修練樓按神功的『奴隸』,他算好得多了。
炒完玄牛魷魚,超人便越過人巷,對四人說:「這裡已被收購,你們走吧。看你們戰勝玄牛份上,我且饒你們不死。」
插水王暗忖:「……」開始估計事情的大概:玄牛使出引蛇出洞之計,引他們去立法會救人,然後乘機進攻這棟工廈。但同一時間,日出康王亦因為貿然出動,以致全數陣亡,令計劃慘遭滑鐵盧。是以超人感到不耐煩,要親自出手了。
而超人出手的時機,剛好比玄牛早一點點,於是就有現在的場面。
而氣亦開始明白,為何這裡被攻,兄弟的屍體兇奇地少,作戰痕跡也不多。原因就只有一個:皇家警一見到超人,都早已逃之夭夭,只有泰國狗、大肥和力臣等勇士光榮戰死。之不過,隊友臨陣退縮,插水王卻無怪責,反而覺得他們明智:「超…….超人……竟…….親自出手?」
超人逐步走近,問:「怎樣了,想抵抗嗎?」全港……全亞太最強者親自出馬,試問又有誰敢反抗?四人面對超人質問,又會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