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黨兩大元老出現,將癲狗大嚿的步伐截停。其後,食塵的鐵頭、女神和秦始皇亦扯蝦趕上。
癲面對兩位元老,無奈地苦笑道:「我們區區三獸拳,竟然要兩位元老親自收拾,真係好撚大的面子啊!」
兩人中較老的那個,也就是民主老人,氣定神閒地說道:「咪扮野了。你們三獸拳如此厲害,三個人便能反轉立法會。論實力論面子,我們哪裡及得上你們?」
「味撚扮晒老師父了,為什麼?」
「?」
「仲扮撚晒魚蝦蟹。你們明明是贊成開發『五區公投』的,還說要『應該做,值得做,快啲做!』!為何突然又出爾反爾,抽鳩我們後腿?還要追殺我們?」
「嘿…..」民主老人閉目沉思半秒,再張目說道:「橫掂你將要死了,也不妨告訴你們,讓你們死得瞑目。」
癲狗大嚿心裡一寒:「…..」
民主老人再道:「無錯。最初我們是贊成開發『五區公投』,還想要派人參加研發工作。當時很多人都說,戰勝禮義廉,光後香港的日子,終於要來臨了。」
「那你們為什麼要……」大嚿未問完,民主老人卻插嘴道:「但其實不是這樣。」
「?」
「一直以來,我們泛對抗領野集團、禮義廉,向超人、突駒正虎戰鬥,還有各方各派,互相戰鬥,互相制衡,在超武鬥組的亂世中,造成了一種生態平衡。」
癲狗大嚿無言。
民主老人乾咳兩聲,再道:
「而看著你們反轉立法會,聲勢日益坐大,我才開始意識到……你們的出現,似乎在破壞生態的平衡。」說到一半,又再咳兩聲。一看,竟然是一口血!
癲狗大嚿見狀,問:「難….難道……傳聞說你生肺癌,是真的?」
民主之父見老人吐血,便為其遞上紙巾。民主老人抹去嘴角血絲,再道:「已是第四期….咳…….人武功再高…..還是敵不過病魔…….」說到一半,又再咳兩口血。
運功穩住內息後,民主老人再道:「你看….我已……行將就木,但你看!」同時回望身後的鐵頭、女神和秦始皇,氣喘道:「但你看他們這樣子,又怎樣繼承我的位置了?」他所說的「這樣子」,自然是指鐵頭三人扯蝦的衰樣。
癲狗一聽,即高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屌你老母咁又係!」笑聲刺耳震天,令鐵頭等人痛苦至極,個個掩耳狂顫,樣衰萬分。唯有兩元老安然無事。笑完後,癲狗指住民主之父,再道:「但你們不是還有個民主之父嗎?」
「唉!」民主老人嘆氣道:「這傢伙…..雖然已歸順我方,但他的心始終都相信你們。唉!經此一役,我已無法再信任他了。」民主之父俾人明踩,卻絲毫不作聲,只顧遞上民主老人不再需要的紙巾。
「騎騎….」癲狗笑道:「民主之父!你好歹為創黨元老,這樣忍得?俾我就晨早反撚左枱,仲留喺白鴿派做乜撚野?」
民主之父照舊沉默,回應的仍是民主老人:「就是你們這樣子…..用『五區公投』作勢,處處挑撥離間,搶奪我們道德高地,意圖瓦解我們白鴿派,破壞我們辛苦建立的生態平衡!咳……幸好我及時洞悉天機,剎住『五區公投』,否則…..來屆武術大會,你們大概會奪去我們幾個席位,成為泛民龍頭了!」
「生態平衡…..我屌你老母!什麼維持生態平衡,講來講去,你們記掛的,還不是揸Fit人的席位?這種爛鬼席位,還值得你們搏命嗎?」
「這你也不明白?」民主老人手指上方,道:「生態平衡一旦破壞,各界的超武鬥組便會失去控制,任意肆虐。北京阿爺必定不會袖手旁觀,派解放軍入城鎮壓。到時,香港一定比現在亂十幾倍。這種亂局,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
民主老人震撼解說,就連癲狗大嚿,也不禁目定口呆。良久,癲狗才稍為消化,能夠作出回應:「……所以這些年來,你們對抗禮義廉、領野集團,都只是點到即止、裝腔作勢?原來你一開始就無撚諗過要贏,只想好似養金魚咁,睇住你缸魚的生態平衡?」
「嘿,你終於明白了嗎?你們就好像鯊魚一樣,一入魚缸就食晒裡面的魚,你叫啲魚如何有運行?」
「…..原來如此…..啲魚點有運行……..我終於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越來越大,最後變成威聲震天的『癲狗吠』。鐵頭等人才剛回復狀態,轉頭又要挨苦了,就連兩大元老亦倍感難受。
笑聲中除了霸氣,亦帶著陣陣傷感。在旁的民主之父,就能清楚感受到:「癲狗…..」受其感染,竟然引出絲絲罪惡感,但只需運點功,便能將之鎮壓。
笑了不知多久,癲狗終於肯停止,指住民主老人怒吼:
「原來如此…..你們這班仆街陷家剷,咁多年所做的事,原來就只為你這班蛋散廢柴,可持續抗爭,長做長有!你們這班廢物,已經忘記當日的誓言了嗎?」
「當日的誓言…..」民主之父自言道:「消滅超武鬥組,令香港回復太平…..」
「但現在你們似乜鳩?你們不單放棄誓言,更轉過頭打擊有理想的人,反對可達致勝利的『五區公投』!寧願屈在『基本法』框架下,傳揚那扭曲的什麼『超級民主神功』!你們這樣,對得起當年創立神功,將神功流傳後世的前輩嗎?為了你們的江湖地位,為了可持續搵食,你們竟然與禮義廉聯手,排除異己!你們的無恥,簡直勁過禮義廉的無我大師!」
眾人啞口無言,明顯已被癲狗嚇窒。強如民主老人,也得思考一番,才能作出反駁:「你又別說到我們這樣。我們無非都是為了香港好,不想香港亂下去…….」但癲狗有理無理,繼續高聲長吼:
「禮義廉最無恥!白鴿黨更無恥!」
「禮義廉最無恥!白鴿黨更無恥!」
「禮義廉最無恥!白鴿黨更無恥!」
「禮義廉最無恥!白鴿黨更無恥!」
最後的口號,又是恐怖的『癲狗吠』,鐵頭等三個一聽終於挨不住,同聲吐血後暈死。強如兩大元老,也被吠得周身唔自在:「嘿,講多無謂,動手吧!」同時高速飈前,大喝:
「『民主神功 第十九席 全民普選拳』!」
不愧為民主元老,剛才咳到甩肺,轉頭又使出傳說中『民主神功』之極致。大嚿暗叫:「走投無路,只得硬拚了!」癲狗從旁提點道:「民主老人雖強,但畢竟年事已高!用我們純正的『民主神功』,同時啟動『五區公投』增強戰力,合力出擊,或可有一線生機!」
戰略擬好,二人同時雙臂一揚,將『全民普選拳』全數擋住。但正要反攻,卻有三拳繞過防線,分別擊中癲狗的頭、大嚿的胸和腹。
「這三拳……..就是……」癲狗大嚿一同吐血。本已重傷的他們,再中離奇怪拳,絕對傷上加傷。
「『超級區議拳』。加在『全民普選拳』的話,便是『超級全民普選拳』了。」
「竟…..竟然……有此一著……你!」
「你以為要強化『民主神功』,便只有你『五區公投』嗎?我們新開發的十席『超級穴道』,推動『超級民主神功』和『超級全民普選拳』,一樣能增加民主成份,以量變為質變。」
「怪…..怪不得……我明白了…….」癲狗幾近敗死,竊笑卻更是駭人。他吐出一口鮮血,對大嚿叫道:「大嚿挺住!啟動『五區公投』!」大嚿厲聲回應:「好!」二人隨即大喝:
「『民主神功 第五席 五區公投』!」
「什…..什麼?」民主老人不料兩人仍有戰力,來不及招架,眼前已是一黑,頭、胸、腹連中三拳,「嗚,嗚,嗚!」連叫三聲。癲狗大嚿本已力盡,三拳不算太重,卻觸動民主老人病軀,連連吐血之下,已是無法站起。
「怎麼…..無端端會……」不明不白地中招,民主老人大惑不解。思考兩分,又再觸動吐血。
「嘿…..這是…..我們剛剛新創的…….就叫……『票債票償』吧……」癲狗大嚿一邊譏笑,一邊吐血。
總算擊退民主老人,癲狗大嚿生機大增。只要躍下身旁兩米距離的懸崖,就能逃出生天。
但要做到,還有一關要過。
民主之父的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