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5-五區公投之回憶#3

三獸拳中的癲狗和大嚿,受白鴿禮義廉兩派圍攻。雖然在誓死頑抗下,勇退鐵頭、女神、無我等高手,更擊倒元老級的民主老人。但兩獸同時已是強弩之末,唯一的生計,是跳下兩步距離的懸崖。

但要做到,他們還要過多一關—民主之父的關。

正路來說,面對白鴿派元老級人物,兩人可謂死X梗。但這個民主之父,卻似乎不太想出手。他從一開始就幾乎無郁過,只在做最低工資的工作—在民主老人吐血時,為其遞上紙巾。

就算現在機會難得,他也只站著不動…..不,他是嘗試動過的,但走前一步,立即又退縮一步。如此來回幾次,始終未走前過一步。

他這樣子極不尋常。重創的民主老人看在眼裡,氣得七孔吐血:「民主之父!還等什麼?快!快給他們埋單!」

「但…..」民主之父猶豫道。

「快!還等什麼?要証明自己效忠白鴿派,就上去拿掉那兩隻野的人頭!」

「…..」

民主之父之所以久無動作,是因為他正在猶豫。

就如民主老人所說,他一直都支持癲狗的『五區公投』。起初民主老人說『應該做,值得做,快啲做!』時,他表現甚是雀躍,甚至想參加開發工作。

但後來,民主老人突然轉軚,極力反對『五區公投』。他原本想力挽狂瀾,但派內手下在民主老人淫威下,紛紛亦轉軚反對。他這個首領隨即被架空,在群眾壓力下,也不得不屈服。

直到現在,他心裡仍然支持『五區公投』。縱使為了黨派,但要他殺死『五區公投』的發起人,他無法不猶豫。

……….

這時,民主老人又再催促:「快!若拿掉那兩個人頭,我便保証!咳咳……保証你能重掌首領之位!否則,我便將你逐出本門,永不超生!」

「!」對民主之父來說,首領之位本為無物,但若說要開除黨籍,要他離開一手創立的門派,那就等於搶走他的親生仔,這又怎可以容忍?只是出賣盟友,親手殺死癲狗大嚿,他又做得出嗎?

殺?

不殺?

…..

殺!

終於下定決心,但時間已到。你想立功,卻已夠鐘。

猶豫不交的卷,已被考官沒收。

民主之父正欲出手,卻感到殺氣逼近。抬頭一看,果見兩條人影正從天而降,向垂死的癲狗大嚿逼近。這兩人禦空有術,步履如風,一看就知非同小可。其中一人說:「你們這班廢柴!區區兩條爛仔,你們也收拾不了!那我賜你們『超級民主神功』,又有什麼意義了?」

大嚿拚力抬頭,一看來人面目,即大驚:「頂你!是突駒正虎的…..突駒之矢和林公公!」

無錯,從天而降的兩人,正是突駒正虎的代表—突駒之矢和林公公。

在此先重溫一下:突駒正虎是香港政府的特務組織,專為政府做不見得光的事。其中一位戴獨眼龍眼罩,海盜模樣的突駒之矢,曾遊說超人攻佔觀塘工廈,害得Steve等樂隊流離失所。而另外一位身穿清朝官服,胸口一副奇怪裝置的,叫做林公公,是突駒之矢的得力助手。

癲狗大驚程度不在大嚿以下。但他的大驚,並非因為大限將至,而是這兩個猛人出現,根本不合邏輯:「突駒之矢和林公公!你們來這裡做乜撚野?」

就連民主之父,似乎亦不相信眼前事實:「沒…..沒可能!突駒之矢!你們來這裡做什麼?」突駒之矢笑道:「做什麽?當然是幫你們清理門戶啦!」他所指要清理的,當然是癲狗和大嚿了。

「清理門戶?這種事,我們自己會做,不用你插手!」

「嘻,你怎麽這樣說的?是你們的太上皇,領軍自己找上門,要我幫你們修整『基本法』,好讓你們能研發『超級民主神功』!而代價呢,就是你們交出三獸拳,給我作投名狀呀!你這泛民大佬,不是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

笑聲震天,害民主之父極之難受。但最難受的,還是如突駒之矢所說,他對此完全不知情。欲質問民主老人,奈何他已暈死。

「但這又如何呢?你們這班垃圾,有我賜你『超級民主神功』,你們還是唔夠打,要我親手執爛攤…….林公公,去。」

「沒…..沒可能…..」民主之父X叫也沒用。林公公一聽令,已經高速飈到癲狗大嚿身前,贈兩人各一擊。二人中重招,立時鮮血狂吐,痛苦狂顫。

但很奇怪。以林公公驚人力量,以癲狗大嚿垂死狀態,中此絕招,理應慘死當場,哪裡還可以痛苦狂顫。

就連旁觀的突駒之矢,也甚是疑惑:「喂林公公,在玩什麼?為何不一招了結他們?」

林公公邊笑騎騎,邊按動胸口裝置,竟然有聲音播出:「『五區公投』透過散功取得爆發力,然後內息重回穴道,又能回復力量……這未免太著數了。所以小人創出『反五區公投』絕招,封死兩人經脈,令他們散功後,半年內也無法啟動公投。」說起來,那裝置看來和舊式錄音機無異,而且是卡帶那一種。

原來,林公公已無說話能力,一切說話都得以胸口錄音機代勞。是以,他有另一個稱呼:

人肉錄音機。

突駒之矢不耐煩道:「嘻…搞咁多花臣做什麼?他們都死定了。」

林公公掃視四周,指住倒地的泛民和禮義廉,再按動錄音機:「將這招嵌入『基本法』內,授予他們和各界高手。如此,再有人用『五區公投』的話,便用這招……」

「哈哈哈哈,你也真夠毒。」突駒之矢大笑道:那麼,快埋他們單吧,我們好忙的。」

「是,主子。」林公公兩手一揚,準備給兩人埋單。那邊民主之父呆呆看著,心裡卻是不甘:「你們一個二個…….互相勾結……都當我……民主之父……無到了!」身為泛民老大,連同黨勾結突駒正虎也不知情。如此被架空,又叫他如何心服?為癲狗,為面子,他要向林公公出手,制止這場鬧劇!

「『民主神功 第十九席 全民普選拳』!」

大招逼近,林公公卻回以竊笑:「『基本法』框架下的拳法,對我是無用的!」一個側身,竟然輕易避開,更順勢還以一招。這一招尋常不過,傷不了民主之父,但趕走這阻X住晒的煩人,就無人能再阻他做事。

但機會一錯失,再來就多變故。林公公正欲出招,忽然「轟隆!」一聲巨響,隨即地動山搖。

「什麼事?」眾人錯愕間,所處泥石已然崩塌。突駒之矢和林公公禦空有術,自然能輕鬆避開。民主之父反應亦不慢,飛身抓住暈倒的民主老人,總算平安無事。唯獨癲狗大嚿,已無法郁動,又無人救,只得雙雙隨著山石,掉落無底深潭。怎樣看,都是死X梗了。

層狗一戰戲劇性結束,林公公掩嘴一笑:「嘿….這就玩完了。」民主之父放下民主老人,無奈地走到懸崖邊,暗嘆:「癲狗,大嚿…..對不起。」但他飽讀武俠巨著,眼看兩獸跌落山崖,卻是越感不妥:「等等!」再冷靜細想,不難得出結論:「剛才…..是誰出手?」

那邊的突駒之矢,當然亦感到有異:「林公公!剛才有人出手….快追!」林公公呆望無底深潭,當堂畏高症發作:「追…..追?」突駒之矢猛吼:「還懞盛盛!要不是你玩野,他們怎會被人救得到?」林公公武功強絕,智慧卻是一般,非要突駒之矢畫出腸,他才恍然大悟:「主子你是說…..有人出手救了他們?」

「頂你!還不快追?」突駒之矢勞氣道,一邊拔步狂奔。林公公見狀,也只得回應:「是,主子。」,同時起步緊隨。

………..

結果當然是追不成了,否則癲狗大嚿如何能生還?至於出手轟碎山石,趁亂救出二人的高手,他姓甚名誰,亦是呼之欲出。

………..

前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