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Nick和癲狗閉關的兩星期間,咖喱飯和Amos商量過,決定暫留拳頭教大本營,以逃避白鴿派通緝。在教主癲狗的吩咐下,各人都得到貴賓的禮待,和嚴密的監視—畢竟他們都是白鴿派陣營,對拳頭教來說,擺幾隻白鴿入室,始終風險甚高。
但教主吩咐下,眾拳頭教只得遵從。
他們不單有人盯人的招呼,更有訊號不清的地頭。Amos拿出手機,想聯絡多日無見的佩珊,始終都不得要領:「佩珊….不知道妳現在如何呢?」,唯有開啟離線聖經—聖經乃是神話語,雖然離線,卻不脫節。
佩珊不在,伺候的卻是快必。快必見Amos在讀經,於是問他:「呀!Amos你也是基督徒?我見你的醫術好駛得啊!」Amos回應:「小意思….這都是神的恩典。」
「呀!無錯!是神的恩典,神的恩典…..」
………
另一角,雞泡魚睡足十二小時,終於自然醒來:「呵~~~~~~~~自然醒的一日,是屌你老母的多麽美好啊!…….咦?我到底在哪裡了?香港小姐呢?」四處張望,都不見他口中香港小姐,於是一手摷入褲檔,摷出個耳筒,插住手機聽歌。
招呼他雞泡魚的是141。他原本還好地地,但雞泡魚播歌的音量極大,即令他倍感難受,禁不住拔其耳筒,怒吼:「喂呀肥仔,你可唔可以唔好聽這些粗口歌?一點品味都無!」
雞泡魚耳筒被搶,立即回以怒啤:「屌你老母你在做乜撚野?」
141怒道:「你可不可以唔聽那些無品味的粗口歌?」
「啊?」雞泡魚邊抓痕,邊疑惑道:「喂,你地教主咁撚爛口,而你竟然受唔到粗口?」
「NoNoNo,你原來一點也不明白。講粗口無問題,但聽歌的話,至少應該聽有品味點的音樂。」
「喂,屌你咁撚有品味,你聽乜鳩的?」
「貝多芬,巴哈、莫扎特等。」
「屌你,原來是古典撚。」雞泡魚低頭按動手機,轉個樂曲,然後將耳筒遞給141:「嘿,這個又如何?無粗口的。」由於音量極高,耳筒未錯遞到面前,已聽到單簧管和小提琴和的聲音:「什麼?這不是….舒伯特的第八交響曲?原來你都……」好奇接過耳筒,音風卻突然一轉,鼓、電結他和低音結他一氣切入,會合原本的大小提琴,古典加重金屬。竟是水乳交融,匯成滔滔巨浪。
第三粒音未出,141便本能地拔掉耳筒,回擲雞泡魚:「這是什麼鬼東西?」雞泡魚斯斯然拾回耳筒,答道:「巴西樂隊Angra。」又在手機亂撥,換了首氣勢更逼人的交響金屬歌曲,配上傳統男高音的唱功,有如西方史詩式巨著,亞拉岡大軍大戰半獸人軍團之勢。
「這個又是…..」141掩住耳,痛苦叫道。
「Rhapsody,現在叫Rhapsody Of Fire。」雞泡魚聽著澎湃音樂,舒泰地回應。對他來說,這種密麻麻的重低音,才是按摩身心的好音樂啊。但141可不這麼認為,單是隔著耳筒,已教他難受至極,邊掩耳大叫:「停,停呀!」一邊連連後退,直至十米外才收步。
雞泡魚見141退開,便斯斯然按動手機,換了首Arch Enemy的Ravenous來聽。141聽見喪屍狂吼,還哪敢埋身了?若他知道歌中的喪屍狂叫是把女聲,大概會氣得七孔流血。
…………..
又另一邊,咖喱飯正和慢必交流。
慢必問︰「咖喱飯先生,當日立法會之戰,你也在場是吧?」
咖喱飯一愕,道︰「嗯….難道你也……」
慢必說︰「沒錯,我當時也在場,看見你們英勇地為同志發聲。尤其是有一個人,不惜和白鴿派那叫社工的傢伙大打出手,今日一見,原來那人就是閣下!」
「過獎了。」咖喱飯拱手回應。慢必跟著說︰「小弟看不過耶能歧視同志,於是埋伏在他們中間,等待機會發難。本來耶能人多勢眾,我們自知機會渺茫。但想不到你們英勇過人,搞得台上風起雲湧,潛藏的同志勢力便順勢發難,最終竟然取得勝利!」
咖喱飯興奮回應︰「是呀!最初我也沒料到會嬴,但那邊那個肥仔…..雞泡魚,真係可怕至極!一唱歌就殺死無數耶能…..」
………………………
幾分鐘後
有一個拳頭教手足衝入停車場,慌張地大叫:「大事不妙!白鴿派攻擊!」不慎撞中雞泡魚肥體,飛退十米倒地。
「什麼?這麼快便找到裡?」拳頭教手足道。另一個又緊張地叫︰「對方有多少人?」
拳頭教手足站起身,回應道:「只得一個…..是……民主男神!」
「什麼?師父他來了?」咖喱飯近日到處尋找男神,尋之不著,如今卻自己出現,他當然大為驚喜。但眾拳頭教卻是不知所措,紛紛上前徵詢慢必︰
「是民主男神!一定是我們毀他辦公室!殺他子弟,他前來尋仇!一定是!」
「不!也許是白鴿派有通緝犯在我們手,他前來要人!」
「怎樣辦?要迎戰嗎?還是交人?」
「交人?你傻的嗎?」
「那不如先通知教主吧!但教主正在閉關….」
「那就通知大嚿先生吧!」
在慢必而言,這問題不難思考。而且思考不到一秒,答案便自己出現︰「傳令下去,讓男神來這裡!千萬不要和他交手!」只見來人手持日本刀,不消說,便是拳頭教第二把交椅—大嚿了。
有手足問:「大嚿先生,你的意思是…..」未問完,大嚿便回應:「我來處理。」
五分鐘後,一個身穿律師袍、一頭白髮、氣宇軒昂的人,從通道走入停車場。無錯,他正是是失蹤多的民主男神,如假包換。
眾拳頭教手足嚴陣以待。大嚿一見男神,二話不說便衝上前。他雖手握卻日本刀,出招卻只用拳頭….呀,不是拳,而是……
握手!
「男神兄,很久不見了!」大嚿笑道。
「大嚿兄,別來無恙嘛!」男神笑道。
兩大高手邊說邊握手,無論是拳頭教,或是白鴿派一方,都不禁嘩然:「等等!拳頭教和白鴿派不是水火不容的嗎?為何他們會friend過打band?」大嚿見狀,便解釋道:「民主男神乃白鴿派少數的正人君子,而且若沒有他,我和教主早已命喪黃泉!」
「什麼?竟然是這樣?那麼我們襲擊其辦公室,豈不是…..」慢必心裡大驚。旁邊的咖喱飯卻有理沒理,一見師父便即時迎上︰「師父!」男神撫著徒弟頭頂,道:「咖喱飯,你無事就好了。Nick呢?」
咖喱飯答:「他沒事,只是被癲狗帶了去閉關…..反而是這段日子,師父你去了哪裡?」
「什麼?閉關?」男神心裡疑惑。但他心裡思考半秒,還是先解答徒弟問題:「為師近日有急事辦,沒有事前通知,害你們擔心了。」
「師父你知道嗎?在你失蹤的日子,我們因為光復天水圍,反被泛民各派通緝,說要執行家法,才逼於躲在這裡…..」
「這段日子委屈你們了。」男神安慰道:「為師已經查清白鴿派的惡行。而為師今日來這裡,就是要接你們回去,找他們算清楚這筆賬!」話語間流露出些微怒氣—別小看這些微怒氣。男神一向溫文爾雅,連他也被激怒的話,絕對非同小可。
這時,大嚿上前問道︰「男神兄,你說已經查清楚,是指…..」話未說畢,男神便笑著回答︰「我去了…..找民主之父,和民主老人。」大嚿一聽,殊即面色一沉:「原來如此。找到了嗎?」男神點頭回應:「嗯,找到民主之父……更已問清楚一切。」
咖喱飯起初以為,男神所指白鴿派的惡行,是指他們追擊領野集團,反被己派通緝的事。但聽著兩位高手的對白,再看男神憤怒的表情,他開始意識到,師父要講的事,將會比他想像大得多,嚴重得多。
果然,男神一開口,便講到九丈咁遠:
「若要說白鴿派的惡行,便要提到『五區公投』了!」